一个茫然的年轻女子,在失常的在街上游荡,没有记忆,已摆脱掉不堪回首的过去。她是苏凤娣(李丽珍饰)从小在船屋长大,一场在避风港发生的大火,夺走了她的家庭,痛心的她而后在友人的支持下,投入了为艇户等弱势族群争取权利的社会运动生涯。过去她的身边有三个男人,一个是她年少时因偷窃而相识的同龄好友李绍东,一个是引领她进入社会运动领域的大学生邱明宽,而另一个则是绍东的精神导师,义大利籍神父甘仔。绍东对她一网情深,却只能看著她为充满理想与使命感的明宽而疑狂。绍东只好寄情于他所锺爱的音乐,排解烦闷。不顾同志们的反对而决意竞选公职的邱明宽顺利的当选了区议员,并与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,但仍与苏纠缠不清。苏不幸怀了邱的孩子,于是让绍东带著她到深圳堕胎,内心百感事交集而迷惘不已的绍东,将自己放逐在大陆,而苏与邱终于分手了。
《千言万语电影网友评论》原来许鞍华拍大时代里各种人物可以这么好。不论左、右、积极主动投身之中、还是被时代洪流裹挟、还是客观中立的各种人,不论信仰、政治立场、还是个人爱情都有很完整立体的表现。老左毛粉黄秋生演的就是他自己啊,其他演员不熟悉感觉也不只是演戏而已。配合纪录片去日苦多看感受会更清晰。可惜画质太差忘記,革命十年,不曾忘記。從四五運動到八九民運,抵壘政策的海上新娘身分失根,義大利神父一留二十年,回歸前的反抗英國,不管是誰接手只要有不公就需發聲,以運動為斷代,記憶失憶為軸喚醒港人曾經運動的氣焰。長毛、吳仲賢,托派革馬盟的不信任,以政治表述香港動盪草根氛圍,歷史輾壓於小人物悲情拍这类题材,稍有不当就容易被类型带着跑,《女朋友男朋友》就是小清新不兼容政治的典型;拍的好的也有,娄烨的《夏宫》是偏爱情,化爱情于时代中;而许鞍华这部则是偏政治,爱情被刻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;同是纪实模式,却又不同于先前许鞍华的冷处理,显得生猛又直接,些许强烈的煽动,最是特别。追求正义、理想的政治目标的左派分子有两条路:一个是走上层斗争路线的邱明宽,失意了;一个是奔走于底层的甘神父,最终选择远走。李丽珍与李康生则代表了需要被拯救的人,一个在看到依附的对象受挫折后选择失忆,另一个一直随波逐流仿佛与我无关。电影告诉我们,不要忘记这一群人。八八年六月十六日,晴,今天仍然牙疼,我做错了一件事,感到非常内疚,我不应责怪邵东,伤害了他的自尊心,他虽然失约,没有去照顾小明,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,我骂他,以为自己比他好,比他懂得关心别人,其实这已经是一种虚荣,但愿我能够重拾谦卑,为群众服务,求主宽恕。千言万语,当一个人有千言万语要说,往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说不出,无法讲述,无法得知,无法判断。后来,它往往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我们并不知道世界是如何到达这一点的,而我们还想要问么?他们呢,还要再问么?看眼下的一切,又到底值不值一句千言万语呢?世上只有两样东西能让人真正失去自我彻底献身,一个是爱情,一个是革命。其实这片子里苏凤娣和吴忠贤是一个人。邵东和甘神父也是一个人。只不过一个抉择的爱人,一个抉择的政治信仰而已。p.s.李丽珍很好看,像黎姿和杨千嬅的混合体。忧郁有些叛逆的李康生,基督徒殉难情结的黄秋生,在动荡不安中飘摇的李丽珍,都有着属于小人物的高光时刻。千言万语的口琴,呼吁民主的口号,深夜日记的独白,绵绵不断的感动。ps结合近期的时事,有更多共鸣。国粤双轨,没有字幕,需要反复倒回去才能听懂每一句话,那些历史我不曾听说过,又岂是千言万语能讲清楚的?能讲多少是多少吧,怀着敬意慢慢把鞍导的电影补全。又:甘神父的国际歌让人感动,心生希望。业内都觉得许鞍华是男人,但看她的片子却是实打实的典型女性方式,也难怪沉沉浮浮这么多年终于靠资历熬出头,可能跟许的片子奇异的竟然没什么港味却莫名的很带点11区味道有很大关系吧七八十年代的香港,社运如火如荼。本意只为李丽珍,没想到是许鞍华的片子。家国命运下裹挟着的儿女情长,只能任其腐烂暗沉,无处安放。每个人都是时代蝼蚁啊,爱过谁,有什么要紧呢。也许你告别,将不再回来,也许你倒下,将不再起来,也许你的眼睛再不能睁开,也许你长眠再不能醒来,我会相信你化做了山脉。如果是这样,你不要悲哀,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……